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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兵分两路

百里弘毅精心制作的松木宝塔模型不小心掉到地上，他发现是松木容易返潮的缘故，百里弘毅突然想起宋凉的剑不堪一击，一砍就断，他猛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百里弘毅谎称要来内卫府当差，想查一下缴获的兵器，李北七带他清点不良井铸兵坊缴获的兵器，百里弘毅一一排查，发现那些刀剑粗糙不堪，根本不是奁山黄铜打造，百里弘毅决定亲自去奁山查明黄铜的下落。

武思月来大理寺找裴谏，怀疑有人害死了王登成，裴谏解释王登成入狱后身心忧惧，心疾复发而死，验尸结果也是既无致命伤，也无中毒迹象。且王登成已经招认所有罪行，根本不可能有人进大理寺大牢来杀人。

申非收拾行李，百里弘毅打算去奁山一趟，两人驾着马车出发。

武思月来找公子楚，突然看到高秉烛，才知道高秉烛和联昉合作。

(高母没死，现在也没人照顾她，所以小高是不会加入联昉的）

李译忱想从王登成口中问出宋凉的阴谋，派高秉烛把王登成从大理寺牢房抓来。

高秉烛来找丑翁借了两颗龟息丹，这种丹药是为水下作业的工匠研制出来的，人一旦服下这种丹药，就能够两个时辰没有呼吸，不会溺水而亡，为救援争取时间，丑翁把龟息丹交给高秉烛，提醒他量力而行，不要给自己惹麻烦。

高秉烛偷偷进入大理寺牢房，给王登成服下龟息丹。

高升得知王登成已经死了，担心惹祸上身，派人把王登成的尸体运到验尸房。

高秉烛连夜来验尸房，神不知鬼不觉把王登成救出来，他带王登成去见李译忱，王登成不想苟活，让高秉烛把他杀了。

半路上，蒙面黑衣刺客突然从天而降，高秉烛和他大打出手，黑衣人神出鬼没，高秉烛对他穷追不舍，安白檀带人闻讯赶来，高秉烛才发现王登成早已被吊死，高秉烛想起他和王登成同生共死的一幕幕往事，心里五味杂陈。

该死，安白檀一想到自己迟了一步，就心里立誓要捉到这个黑衣人。

高秉烛知道李译忱根本不相信他，才用王登成来考验他，借此引联昉内奸现身，而联昉在毕罗肆安插了七人，知道高秉烛的行踪的有四人，其中就有内奸，他让高秉烛自己去查。

李译忱让高秉烛暂挂执事的位置，查出内奸。

“可惜他心太杂，不然联昉有他会更加厉害。”李译忱知道高秉烛还有母亲挂心，也知道高秉烛心里放不下武思月。

“郎君，还有我。”安白檀宽慰道。

“是啊，还有你。”李译忱看着往年的小姑娘，如今已是还要成家的年纪了。

不过一般人可配不上她，得是人中龙凤，才能入眼。想到白檀终归是要嫁人的，李译忱心里就不舒服，不过他把这归因于对妹妹的疼爱。

高秉烛带武思月来到联昉的案牍库，武思月要查十六夜的资料，还把逍遥子说得那一句话如实告诉高秉烛，可联昉根本查不到任何关于归藏凤的线索，高秉烛猜到联昉内奸已经把这些资料拿走了。

武思月和高秉烛把掌握的线索共享，推断出五年前宋凉就和春秋道的十六夜等人联手除掉了逍遥子的亲信，高秉烛让人把宋凉的出行记录拿出来，发现他经常去白马寺。

武思月把白马寺的住持澄清大师请来，向他了解到宋凉和柳襄多次去白马寺，他们俩去的时间不同，不可能见面，澄清大师想起来接待他们俩的都是寺里的知客僧若庵

武思月和高秉烛辗转在闹市找到若庵的住处，发现那里已经人去楼空，高秉烛在火盆里翻出未烧尽的信，认出那是联昉专属的纸张，高秉烛还找到很多信鸽，因此断定若庵利用信鸽和联昉内奸报信。

武思月想去城门抓若庵，不许高秉烛插手，还声称联昉只有监察之责，没有执法职能。

武思月推断若庵还没有出城，必定乔装隐藏在城内，就派内卫府护卫到各个城门蹲守，她暗下决心要在高秉烛之前找到若庵。

申非快马加鞭，很快来到奁山铜矿区，百里弘毅认定矿区有内鬼，就带申非去营地打听消息，可营地的矿工和家属都不认识林仲和林烟父女俩。

矿工头目刘春赶来，让百里弘毅他们尽快离开矿区。

若庵乔装改扮成胡人模样想混出城，远远看到内卫府护卫在城门戒备森严，对进出城的人仔细排查，若庵吓得转身就走。

内卫隋欣发现了他的行踪，带人对他穷追不舍，若庵在小巷子里左躲右闪，最后躲进淳化坊。

百里弘毅跟着刘春来到一家铁匠铺，主动帮忙修理了铁制农具，趁机向刘春打听出林仲是铜矿区的账房先生，他有一个酒友叫矮叟，矮叟寄宿在林仲家，结果突发意外死亡，随后林仲父女也失踪了。

武思月听说若庵出现在淳化坊，亲自带人来排查，对过往的人和车辆进行严密搜查，武思月检查一辆出城的马车，车里是红绡坊的舞姬宇文佩佩，武思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就放这辆马车出城。

武思月突然发现马车压痕过重，想起宇文佩佩紧张的样子，怀疑若庵藏在里面，她下令拦住马车抓人。

高秉烛突然从天而降，他冲到马车前来抓若庵，若庵就藏在宇文佩佩马车里，情急之下他用刀挟持了宇文佩佩，武思月和高秉烛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若庵乘坐马车扬长而去。

若庵弃马车而去，武思月立刻派人去追，埋怨高秉烛不该轻举妄动，高秉烛顾不上和她理论，就快步去追若庵。

武思月让李北七回去报信，她决定再去若庵的住处搜查。

百里弘毅和申非来林仲家排查，看到一个装着杂物的篮子，就上前翻看，突然有一个蓬头垢面的老者袭击，申非把他打翻在地。

刘春闻讯赶来，连连解释这个人是疯子，可他从来不会伤害任何人，百里弘毅翻看篮子，发现了一块烧得残缺不全的羊皮卷，上面残留了“龙蛇潜影行道，朝野相合连山”这两句话，百里弘毅也猜不到那两句话的含义。

武思月来到若庵的住处，没想到高秉烛也在，武思月对他冷嘲热讽，高秉烛也不生气，继续排查线索，他捧起一个钵仔细查看，武思月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埋怨高秉烛事先不告诉她，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高秉烛也不解释。

有一只信鸽突然飞到若庵家，高秉烛赶忙从鸽子腿上取下情报，上面写明了百里弘毅的行踪，高秉烛意识到百里弘毅有危险，武思月就和他一同前去救人，他们俩跨马加鞭日夜兼程赶路。

申非驾着马车行至树林中，远远看到前面有人躺在地上，身旁包裹里的东西散落一地，以为那个人被打劫，百里弘毅下来一看究竟，没想到那个人是假装晕倒，他跳起来刺杀百里弘毅，申非冲过来和他大打出手，那个人趁机刺伤了申非。

树林里又冲出来两个蒙面刺客，百里弘毅小心躲避，不小心把林仲家找来的羊皮卷掉在地上，百里弘毅想去捡，两个刺客对他步步紧逼。

多亏高秉烛和武思月及时赶来，把那三个刺客全部打跑。

武慎行设宴请武攸决，武攸决旧疾复发咳嗽不止，武慎行劝他喝点黄酒暖暖胃，还把高秉烛加入联昉的事告诉他，武慎行咽不下这口气，可又不敢和联昉叫板，武攸决建议把宋凉关到内卫府的密牢，武慎行觉得可行，答应在圣人面前推荐武攸决为兵部尚书。

“龙蛇潜影行道，朝野相合连山。”高秉烛默念，究竟指的什么。

百里弘毅把羊皮卷上的两句话如实告诉高秉烛，高秉烛劝他不要插手此事，以免再遭遇危险。

武思月从马车下来，看到高秉烛骑马扬长而去，她就把高秉烛与联昉合作的事告诉百里弘毅，百里弘毅也把羊皮卷上的两句口诀告诉武思月，他怀疑刺客为了羊皮卷追杀他，而且林仲父女也是因为这两句话而死，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

如今即便他回到神都，可能也面临危险，可百里延之死与春秋道有关，即便以自己性命为诱饵，他也要找到真相。

申非赶着马车拉着百里弘毅继续赶路，百里弘毅异常清醒，他把连日来发生的事情从头至尾捋了一遍，却理不出头绪来。

高秉烛来向李译忱复命，安白檀拦住他，质疑他不及时汇报若庵的下落，还违反规矩私自去抓人，高秉烛赌气转身要走，安白檀对他苦苦相逼，高秉烛担心联昉内奸通风报信，所以没有上报，他声称已经掌握了内奸的线索，安白檀只好带他去见李译忱。

高秉烛在若庵家发现一个毕罗肆专用的钵，怀疑钵是若庵和内奸联络的信物，毕罗肆每天把卖不出去的食物都会施舍给僧人和乞丐，若庵拿着钵来毕罗肆领食物，就和内奸接上头，李译忱派安白檀去查负责施舍食物的人。

高秉烛向李译忱汇报了百里弘毅被春秋道的人袭击，抢走他在林仲家找到的羊皮卷残片，并把上面的两句口诀说出来，李译忱也猜不出那两句话的含义。